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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斷是非

我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很少在背地裡論斷人,外面不說,到家裡也從來不對愛人講別人的不好。我對自己這張嘴管得很嚴,看到了我也不說。別人說我我知道了,能做到不生氣也不說對方,按我自己的話說就是沒意思,始終有一顆包容的心才好。

有一次到北京電視台搞晚會,有個製片主任問我:「哎,廉老師,某某老說你,怎麼沒聽你說過他呀?」我說:「我不在意這些事,他說我,我再說他有什麼勁呀?說人不好無非是為了證明自己好,好不好的讓別人說吧。」

還有一次我們團藝術室的人在通州集中研究創作的事。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和我們單位的書記王曉燕跳舞,王曉燕說:「廉老師,某某某老說你,我怎麼沒聽你說過他呀?」我一聽就樂了,說:「他老說我什麼呀?」王曉燕說:「他說你這人滑,會來事,討領導喜歡。」我說:「噢,就這個呀!沒說我搞陰謀詭計就行了。」

世界上總是有人不甘寂寞,閒著沒事就喜歡挑撥是非,搞一些小動作。我沒有生活在真空裡,所以背後也有人說我一些壞話,而且這些不知道從哪來的謠言也傳到馬季那裡。眾所周知,馬季老師對徒弟、學生甚至藝友的要求都比較高,尤其是品性道德方面,始終是一視同仁、一絲不苟的。這些謠傳確實讓馬老師對我產生疑惑。然而,這些微妙的變化,我並不知道。為了證實這些無中生有的事,馬老師背後問過一位很信得過的徒弟,並一件一件地核實。那位徒弟便一件一件解釋:「這件事不是這麼回事;那件事我在場,冤枉;那件事我雖不知道,但他這個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有了徒弟的一一否定。馬老師不但釋懷,而且對我的人品更加肯定。馬老師緊緊握著我的手說:「春明,我都知道了。」我知道馬老師要說的是什麼,我沒有追問這件事,只是跟馬老師說:「先生,您聽到過我在您這裡說過別人嗎?」馬老師說:「沒有。」

我不論斷人是有歷史的。當年調到曲藝團休假還沒上班,回到廠裡繼續幫助工會做事的時候,有一位姓趙的同事跟我聊天:「我算服你了。」我說:「服我什麼呀?」同事說:「王主席對我有意見,我一直以為是你在背地裡老拆我台。所以,我總到宣傳部長劉環那兒告你的狀。前天我又去了,把劉環說樂了,劉環說你算了吧,你天天說人家不好,人家一次都沒說過你,現在人家都調北京曲藝團去了,你還說人家幹嗎呀?」

馬老師也很瞭解我,他知道我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緘口不談,馬老師也主張多談相聲,少說與相聲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