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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代價

    就是那麼驚醒的一瞬間,辛叔全身都是冷汗,他知道如果不是血脈的刺激讓他瞬間驚醒了,他可能會陷入自己女兒魅惑的力量之中。
    從此,成為自己女兒的‘信徒’。
    這個時候的辛叔哪裡還敢再耽誤,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慌亂的把我師父交給他的陣符放到了辛夷的胸口,師父說過,如果遇見不可預料的情況,只要把這陣符放在辛夷的胸口便是。
    陣符放下以後,原本還睜著眼睛的辛夷忽然就流露出了很睏的神情,雙眼也瞬間失去了神采,很是可愛的打了一個呵欠,就如剛才毫無徵兆的驚醒一般,她就這樣很忽然的沉沉睡去。
    辛叔趕緊關閉了裝著皮毛的盒蓋,看著辛夷熟睡的小臉,連額頭的冷汗也顧不得擦,就這麼坐在她的小床前,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我一直都記得那一夜,很難忘記月光灑進窗裡的那影子,我心裡冷到感覺那月光也是冷的。要不是在那個時候辛夷的媽媽迷迷糊糊的喚了我一聲,我不知道要在辛夷床前發多久的呆。”辛叔如今說起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我的心中也發緊,這是天狐真正的能力嗎?父親成為女兒的信徒,這句話聽起來就讓人有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也許每一個父親都會是自己女兒的信徒,那是因為發自內心的愛,而不是因為被魅惑,被洗腦,那是一件完全不敢想像的事情。
    我喝了一大口茶來平復心情,渾然不覺手中的茶水已經冰冷。
    辛叔則是抹了一把臉,眼中有深深的疲憊,然後對我說到:“大概就是這樣,我已經能夠肯定我的女兒是天狐。我有一種等不了的感覺,在第二天一大早,便尋了一個借口,把辛夷抱出了門去找你師父!他離開的時候留給我了一個可以找到他的地址。”
    於是,第二天天才濛濛亮,師父打開門便看見了雙眼通紅的辛叔,顯然那一夜辛叔根本就未入睡。
    師父料定辛叔會去尋他,但沒有想到是那麼早,也是略微有些吃驚,不過看見還在辛叔懷中熟睡的小辛夷他便明瞭了,這個父親的心情。任何發生自己兒女身上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會是小事。
    “走吧。”沒有等辛叔進門,師父開口對辛叔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辛叔有些發愣,更多的是著急,他不由得開口問到:“走,你要我帶著女兒走去哪裡?難道你幫不了我什麼?那你千里迢迢的找來這裡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看著辛叔這副模樣,師父只能解釋到:“我是讓你跟我走!莫非你以為在這個小旅館就能解決事情了嗎?”
    這樣的回答讓辛叔稍微放了心,忙不迭的跟師父道歉,又一直不放心的追問是否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解決事情。一路上,師父被問的頗不耐煩,斜看了辛叔一眼:“什麼叫解決事情?你身為一個狐族,女兒是天狐,難道不是應該欣喜若狂才是?找我解決什麼事情呢?”
    辛叔被問得一愣,只能訥訥的說到:“不然呢?老師父既然能找上門來,想必也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狐妖?我若是因為女兒是天狐便開心的話,為何要那麼大早就找上門來?你發現至始至終我可有半點開心的表現,都是不肯相信,心事重重的吧?要是能選擇,我寧願我女兒普普通通,不要是那什麼天狐,能夠幸福平安一生就是了。”
    這番話可說是辛叔內心深處的表白,我那一向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行事風格怪異的師父也終於動容了。
    他看著辛叔長歎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可不分是妖還是人的吧?的確,我若沒有打聽清楚你的一切,絕對不會那麼貿然的找上門來。想必,你應該也知道天狐以後捲入風暴的中心,面對什麼樣的命運吧?若你是那權欲熏心,道走偏鋒的妖物,那可能真的會欣喜若狂。若不是,的確會有擔憂。只不過,你也要理解我,畢竟人妖有別,我無法百分之百的去信任你,更何況我並沒有接觸你。剛才只是最後小試你一番,卻是讓我感慨。”
    “感慨什麼?”師父說話間也步履匆匆,辛叔抱著辛夷也只能忙不迭的跟著,在這個時候,辛夷可能有些冷了,眼看著就撇嘴要醒來的模樣,辛叔一邊問話,一邊趕緊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把辛夷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感慨,只要道正。什麼妖?什麼人?什麼頑石古木?沒有區別,都可追尋大道。”師父只是這樣說了一句,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辛叔,然後才說到:“你剛才那番話,我認為是真心。你既然懷了這樣的心思,那麼你算是找對了人。這天下麼,道行比我深的不知道有多少,但能夠說得上解決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我。只是…”
    師父的話讓辛叔的臉色一喜,但接著一句只是又把辛叔的心給提了起來,他一邊摟著辛夷,一邊聲音有些發顫的問到:“只是什麼?”
    “只是天狐捲入風暴,這是大命!身為修者你能知道大命二字代表的是什麼嗎?這天下大多數的人只是面對自己的普通一生,那是自己的命運,是小命。而大命之人,必將推動天下的改變,這是動用禁術,逆天改命都不能改變的事實。她終究還是會捲入風暴,遇見該遇見的人…我能解決的只是,不會讓她被有心人強制性的帶偏了心性之後,才捲入風暴之中。我只能讓她順利的成長,面對她要面對的人和命運,最後她會是怎麼選擇,到底那場風暴中的結果是什麼,我也一點都不知道。”師父如是對辛叔說到。
    辛叔並不是笨蛋,師父的言下之意,他思慮了一陣之後,當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有些苦澀的問到:“那老師父的意思就是,不會讓當年那些有心人發現她?也只能是這樣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呢?就算如此,已經是極為不易,畢竟是壓制掩藏極為強悍的天狐血脈!而且,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即便這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師父一字一句鄭重的說到,然後不等辛叔發問,便又說到:“等我帶你到了那個地方,我會說出代價,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在這之前,還是安心的趕路吧,莫驚醒了孩子。”
    師父既然已經這樣說了,辛叔自然沒有再追問什麼,雖然心中免不了有濃重的擔心,也只能沉默的跟著師父趕路。
    “那後來呢?師父把你帶去了什麼地方?”我聽到這裡,心中好奇,追問了一句。不明白師父將要怎麼樣去遮蓋這件事情?我以為會是陣法,不過按照我對陣法的瞭解,多是借陣法,借用天地五行之力。只要涉及到其它的方面,特別是關於血脈,靈魂,能力方面的,無一不是艱辛難以完成的陣法。
    “能去什麼地方呢?你師父只是把我帶到了市郊一處異常荒僻無人煙的地方。就在那荒草之中,你師父佈置了一個陣法,當時因為有荒草的掩蓋,我並不能看清那陣法的全貌…只是,到後來,我發現了那一件件押陣之物,都有充沛的法力波動,絕非不是尋常的東西時。我才知道這個陣法有多麼的了不得。”辛叔摸了摸下巴,如今都還帶著一些震驚的說到。
    當然,這個陣法是要作用在辛夷的身上,師父也不可能不給辛叔清楚的說明一番,他告知辛叔:“這個陣法來歷不一般,確切的說這並不是我一人之力能夠佈置的陣法。即便在這天下若論佈陣嘛…”師父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給辛叔說到:“這個陣法圖的主要思路,是來自一個神秘的地方神秘的人物留在了我門派之中,經過我門派多位陣法大家的推演,才最終成陣。另外,就算有了陣法圖,還需要高手來佈置完成。最後,這押陣之物,無一不是有苛刻的要求,因為我們要遮蓋的是天狐的血脈。這些押陣之物,都是一些站在背後的強大修者勢力拿出來的。”
    辛叔只是摟緊了辛夷,面對師父這番說辭,並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在心裡還是為這個陣法的來歷而感到震撼,同時也不安,為何要用這種陣仗來對待天狐,難道事情比他想像的更嚴重嗎?
    師父可能也察覺到了辛叔的心情,但也只是繼續說明到:“總之,這麼一個費盡心力的陣法,佈置出來只有一個作用。讓‘天狐’在這個世間能夠真正的隱藏起來。就算三代以內的至親也不可能感覺到她的血脈波動,而且不損害她的血脈和靈魂的本質。你要知道關於大命,誰敢輕易的去破壞?最多是用外力去影響改變一些它的流向,希望能通過小小的一些東西來改變最終帶來的結果。畢竟雖天命難測,但人力不可不為。”
    這番話說的辛叔稍許放心了不少,只能不停的點頭。
    不過,師父到這個時候卻話鋒一轉:“可你別忘了,我剛才所說的話,任何事情不可不需代價的。”
    今三說:
    最近我會抓緊時間來更山海,就是說在我時間盡可能允許的情況下,去把山海收尾了。第一,還是會保證質量。第二,不會留坑。其實,寫東西的心情在近幾天受了影響,很想任性的發洩一次。但我覺得無論什麼事情,我得對讀者負責,做為作者也許會偷懶,也許生活中工作上會發生很多事情,但對作品質量的態度應該從始至終有保證。三三一直以來做得不好,更新也不怎麼樣,唯一能說的就只是一旦寫,就很走心,很認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