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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五章 不尊重死者

    天一亮,隨心穎還在昏睡。
    隨鋒看了一眼他的寶貝女兒,帶著我們往包工頭家裡趕。
    隨鋒開的是一輛奔馳越野車,很霸氣。也很奢華。
    包工頭姓王,名叫王洲。
    隨鋒給王洲家裡掛了電話,但是卻沒人接聽。
    隨鋒擔心女兒的安危,所以帶著我們火急火燎趕往王洲家裡。
    只可惜,鐵將軍守門,家裡也沒人。
    隨鋒急得掏出手機,大聲吩咐他的秘書:「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今日之內,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王洲給我找出來!」
    隨鋒怒氣沖沖地走下樓。迎面走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你們找王洲?」老太太一臉警惕地看著隨鋒。
    隨鋒停下腳步:「對!我是他老闆。找他有急事!大娘知道他在哪裡?」
    老太太說:「我是王洲的母親!我兒媳婦昨晚臨盆,王洲還在醫院裡守著呢!」
    「太好了。大娘,他在哪家醫院?」隨鋒面露喜色,感覺找到了救星。
    弄清王洲所在的醫院,我們又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果然在醫院裡找到了王洲。冬記歡技。
    隨鋒的突然到來令王洲倍感意外:「隨總,你……怎麼到這裡來啦?」
    「我來找你的!」隨鋒將王洲叫了出來。
    王洲一頭霧水:「什麼事兒這麼要緊?居然要隨總親自跑一趟?」
    隨鋒情緒激動,一把揪住王洲的衣領:「我且問你,當初給我修建別墅的時候,是不是在地下挖出了一個骨灰罈?」
    王洲有些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隨總,你無緣無故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兒?」
    「你甭管!你給我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隨鋒命令道。
    王洲只好說道:「沒錯!當初我們確實是挖到一個骨灰罈!那天是夜晚。工人們都在加班加點的幹活,老宅子已經被拆除了,地基有點沉陷,所以我們準備先加固地基。在進行地基作業的時候,一個工人掄起鋤頭砸下去,就發出匡噹一聲響。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
    眾人還以為挖到了什麼寶貝,七手八腳幫忙把東西給刨挖出來,結果東西一出土,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那竟然是一個骨灰罈。年代應該比較久遠,造型古樸,上面還印著一些花紋。
    當時工人們都覺得這個東西很晦氣,不敢再碰。
    我獲悉這個消息以後,立刻就給隨總您打了電話,後來您回話告訴我,讓我隨便把那個骨灰罈處理了!」
    「那你到底是怎樣處理那個骨灰罈的?」隨鋒一臉緊張地問。
    王洲愣了愣,回憶了好一會兒:「好像……好像是扔掉了!」
    「什麼?!扔掉了?!」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我的心登時沉了下去,乖乖,這件事情不好收場了!
    「扔了?!」隨鋒的嘴巴張得老大,突然兜頭一巴掌就呼在王洲的腦袋上:「你他媽作死啊!」
    王洲被這一巴掌打懵圈了,捂著腦袋,不明所以,一臉委屈地說:「隨總,不是您叫我自行處理的嗎?」
    「草!」隨鋒狠狠跺了跺腳:「那你扔到哪裡去了?」
    王洲結結巴巴地說:「大家都說那東西晦氣,後來就用一塊破布包著,扔到運雜物廢料的車上帶走了,應該……應該是送到垃圾場去了吧!」
    隨鋒的臉都黑了,骨灰罈被送上垃圾車,怎麼可能找得回來?就算找回來,估計那骨灰罈也早就被砸爛了。
    蚊子跳出來,指著王洲的鼻尖罵道:「你這傢伙怎麼做事的?那可是骨灰罈,再怎麼處理也不能隨便扔到垃圾車裡去吧,你這是不尊重死者的行為,你會遭到報應的!」
    王洲打了個哆嗦,一臉駭然地看著蚊子:「報應?!」
    蚊子正色道:「你最近有沒有碰上什麼倒霉的事情?或者說你覺得很詭異的事情?」
    王洲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疲憊地坐在走廊長椅上,摸出一支煙,自顧自點燃,吐了兩個煙圈,這才幽幽說道:「我最近確實挺倒霉的!二十多天前,一個工人出了事故,死了,賠了一大筆撫恤金。說來也巧,死掉的那個工人就是第一個發現骨灰罈的人!」
    王洲說到這裡,莫名有股陰風穿過走廊,眾人心裡不禁一寒:「那人是怎麼死的?」
    「摔死的!」王洲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高空作業,大家從踏板上走過去都沒有事,偏偏他一踩上去,踏板就斷了。更奇怪的是,那天他還背著保險繩,結果保險繩也斷了,直接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摔成了一灘肉醬,完全散了架,直接就拉到殯儀館燒掉了!」
    「還有呢?」蚊子抱著臂膀問。
    「半個月前,我騎摩托車回家!我記得那晚沒有月亮,很黑,我喝了點酒,摩托車騎的比較快。當時已是半夜,街上也沒有行人。在通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前方明明是沒有人的,但恍惚間我卻發現前方莫名其妙冒出一個人,好像是一個女人,穿著旗袍,大半夜的就那樣站在十字路口,怪嚇人的。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也不避讓。
    我嚇了一大跳,酒也醒了大半,一個急剎車,由於慣性太大,摩托車凌空翻騰了一圈,將我重重地壓在摩托車下面,我疼得爬不起來,左手臂當場就粉碎性骨折。
    我又驚又怒,回頭想罵那個女人,但是卻發現那個女人竟然不見了蹤影,十字路口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後來我越想這事兒心裡越是不妥,還專門托交警隊的朋友,幫我調取了那晚上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你們猜怎麼著?監控錄像的畫面中,根本就沒有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只有我一個人騎著摩托車,然後突然發神經似的來了個急剎車,接著就翻車了。
    交警隊的朋友說我是酒喝多了,產生了幻覺,可是……可是我卻不認為那是幻覺……」
    說到這裡,王洲抬起頭來:「你們說這些事情都跟那個骨灰罈有關嗎?」
    蚊子點點頭:「恭喜你,你被那個旗袍女鬼盯上了!」
    「啥?女鬼?」王洲驚得跳了起來,面露惶恐之色:「莫非……莫非你們也見過那個穿旗袍的女人?」
    隨鋒點點頭:「我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沒想到你也被旗袍女鬼纏上了!」
    「隨總,不……不是開玩笑吧……這……這不科學!」王洲臉色慘白,重新跌坐在椅子上,身體止不住瑟瑟發抖。
    隨鋒冷冷說道:「撞沒撞鬼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我有必要拿我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撲通!
    王洲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抱著隨鋒的褲腿,抖得跟篩子似的:「隨總,那……那現在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還不想死啊!這件事情是我幫你蓋房子的時候發生的,你不會見死不救吧?你一定得救救我!救救我!」
    隨鋒歎了口氣:「你跪錯人了,現在我的女兒也是受害者,想要解決的辦法,你問這幾位小兄弟吧!」
    隨鋒指了指我,蚊子,以及赫軒。
    王洲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他們?他們能做什麼?」
    赫軒背負雙手道:「在下乃青羊宮道士,你說我能做什麼?」
    「哎喲!原來是道爺呀!失敬!失敬!」王洲趕緊抱著赫軒的褲腿:「這位道爺,拜託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也是無心之過!你能不能跟那女鬼溝通溝通,讓她不要再來找我!」
    赫軒冷笑兩聲:「女鬼若是能夠聽我的命令,那可就天下太平了!這都是你自己種下的罪孽,誰讓你不尊重死者呢,現在才知道後怕啦!」
    「道爺!我知道錯啦!你就直說吧,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呀?」王洲都快急哭了。
    「是呀!赫道長,現在骨灰罈是找不回來了,我們該如何是好?」隨鋒問。
    赫軒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你之前不是說老宅是陳子豪抵押給你的嗎?你現在盡快找到陳子豪,我想瞭解一下女鬼的背景身份,摸清女鬼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