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定有一盞燈火照著你的想像
一定有一個失意的女人在一張信紙上躊躇
那個村莊多麼不容易被你想起
且在這風雨綿綿的夜裡
女人顯然不會回你的信了
對於男人的質問她也無法啟齒
—他們的孩子在水池裡,屍體打撈起來了
女人心意已決,但是無法開口
男人在北京。十年了,男人不知道
女人的乳房有了腫塊
男人總是說:你是我的
男人在洗腳城打電話的時候這樣說了
女人在孩子的墳墓前沉默,整夜流不出一滴淚
村莊荒蕪了多少地,男人不知道
女人的心怎麼涼的
男人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