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啊,你怎麼樣臨摹,也描不成
我過去的樣本了,」有一回我寫下那句話
以為守護在我身邊的天使會同意
我這話,把仰天呼籲的眼光投向那
高居玉座的上帝。待我回過頭來,
看見的卻是你,還有你我的天使
結伴在一起!一向為哀怨、病痛
所折磨,我就把幸福抱得那麼緊。
一見了你,我那根朝拜的手杖
抽了芽、暴出了綠葉,承受著清晨的
點點露珠。如今,我再不想重複
我生命中前半的樣本,讓那些反覆
吟歎、捲了角的書頁放過一邊吧,
我給我重寫出新的一章生命!
女詩人曾有過沉浸在母愛和幻想中的快樂的童年生活,參閱第26、33首詩。白朗寧曾說,這第42首詩(原名《過去和未來》)是使他最受感動的一首詩。
壓參閱王爾德《雷亭監獄之歌》iv.15:
誰能說得準基督將借
怎樣的奇跡而顯現他的意旨?
自從那朝拜者手持的節杖
當著教王的面綻出了花葉。
這故事出於湯霍澤(Tannhauser)的傳說。湯霍澤,十三世紀德國宮廷詩人,曾遍游德國各地;在十六世紀德國歌謠中,他受愛神維納斯的誘惑,和她在仙境中同居一年,後來受到良心譴責,擺脫淫樂生活,回到人間,去羅馬朝拜教皇,乞求赦罪;教皇斷然拒絕,宣佈除非本人手持的節杖重又暴芽,他的靈魂方能得救。湯霍澤絕望而去,仍回到愛神維納斯的懷抱。第三天,教皇的節杖果然抽芽發葉,派人四出尋找,湯霍澤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