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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矚目的流理台

  萬眾矚目的流理台
  萬眾矚目的流理台奈奈有很嚴重的強迫症。遭受她迫害過的人無不抱怨連連,包括奈奈娘。
  奈奈對此很無奈,又無法改掉這樣的臭毛病,於是只能游離於道歉和犯病之間,週而復始。
  例子一:奈奈媽出場,奈奈為陪襯。
  「一會兒出去買衣服?」奈奈媽早上九點興致勃勃的對奈奈說。
  奈奈痛快的答應,隨後開始收拾。
  三個小時後,奈奈媽拽著奈奈出門。奈奈在門坎內外掙扎許久詢問:「媽,煤氣關了沒?」
  「關了。」奈奈媽肯定的回答。
  「媽,水呢?」奈奈不放心,得到肯定的點頭回答後接著問:「那電呢?」
  「哎呀,我鑰匙呢?」
  「啊呀,要不要帶遮陽傘阿,要不要帶太陽鏡?」
  「天,媽,我好像忘記帶錢包了。」
  「還有公交卡。」
  「再等我一下,還有礦泉水。」
  「咦,媽你要幹啥去?」奈奈見奈奈媽利利索索的邁步出門,連頭都沒回徑直下樓,不解的問。
  「我自己去買衣服,不帶你了。」奈奈媽就這樣揚長離去,此時距離奈奈娘提出逛街剛剛好五個小時……
  例子二:即將出席同學婚禮,奈奈為主角,奈奈娘為配角。
  三天前開始緊張的奈奈重新買過了衣服飾品以及配色的包包和鞋子。可越臨近出席的時候,她越緊張。
  「媽,你說我是披頭髮去,還是紮成辮子去,還是挽個髻去?」奈奈同學的婚禮定在九點開場,此刻是凌晨六點。
  「披頭髮去。」奈奈媽連眼睛都不抬直接建議。
  她太瞭解奈奈猶豫不定的個性了,所以無論什麼建議都要自己做一圈再找最適合的,因此一切建議都等於零。
  果然,奈奈從披頭試驗到扎辮子試驗到挽個髻,直到在回歸披髮。
  「我的戒指會不會不配衣服的顏色?」
  「我的鞋子是不是太高了?」
  「那個裙子蕾絲我喜歡,可是這個我更喜歡腰帶,怎麼辦?」
  直到接近九點時,奈奈終於從焦慮中解脫出來,昂首出了家門。
  奈奈媽靠在門邊上剛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奈奈在門外按門鈴:「媽,我覺得我還是換對耳環比較好。」
  奈奈媽拽著門框華麗麗的暈倒,悄無聲息的,義無反顧的……
  雷勁摟著奈奈的腰推著購物車到了車場,他突然停住腳步說:「奈奈。」
  奈奈回頭,「怎麼了?」
  雷勁站了一會兒,突然笑笑沒往下說話,趕緊接著往前走。
  被他笑毛的奈奈有點手足無措,有點被人算計的感覺,她戒備的眼神飄來飄去的,可看他裝東西和開車的狀態似乎沒什麼陰謀詭計,奈奈有點迷糊了,他剛剛那一聲到底在想幹嘛呢?
  可惜,雷公不回答,讓她自己猜悶子。
  著實讓奈奈著急了一會兒。
  雷勁錯誤估計了形勢,奈奈被逗悶子沖昏了頭腦也忘記了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樣板間只有電沒有水和煤氣,於是大老遠奔來的吃飯願望已經不能實現。
  可奈奈還是負責的把大包小包東西擺放好位置,把搾汁機送到上面櫥櫃時,夠不著的奈奈直踮腳。雷勁放下手中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探過胳膊把搾汁機接過來,「我來。」
  奈奈仰脖子看他穩噹噹的把東西放好,很羨慕:「個子高真好,想摸哪兒摸哪兒。」
  「也有不好的。」雷勁嘴裡好像罵了一句。
  「啥不好?」奈奈瞪了他一眼,擺弄手上的蔬菜。
  「親你的時候有點彆扭,脖子太累。」雷勁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是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
  奈奈暗自咬牙切齒,又來了,男人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管什麼都能聯想到那方面兒去。
  可這問題又不好回答,於是她只好傻乎乎的低頭往外走,邊走邊裝著啥都沒聽見。
  這女人又裝傻了,雷勁覺得奈奈笑的樣子很可愛,跟鴕鳥一樣的把脖子和腦袋埋入沙子,把屁股露在外面,特別好笑。
  他不揭穿她,靠在櫥櫃那兒等她再進來,果然沒過幾秒鐘,她探入腦袋問:「你說,如果買點礦泉水能做飯吧?」
  「沒事,我們出去吃。」雷勁抱胸笑著說。
  「可是買了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辦?」奈奈覺得都扔這兒有點浪費。
  她突然靈光一動,說,:「你把搾汁機拿下來,我把蘋果削皮後搾汁放冰箱吧。」
  「那梨呢?」雷勁問。
  「搾汁。」奈奈答。
  「那西瓜呢?」雷勁又問。
  「搾汁。」奈奈又答。
  「那你呢?」雷勁順口一問。
  「搾……」奈奈順口一答,沒等答完,雷勁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他逼近奈奈,目光順著奈奈敞開的領口往下走,熱辣辣的眼神讓奈奈恨不得鑽到地洞裡。
  「搾汁要脫衣服的。」雷勁嘴角一挑,先摟住奈奈的腰,不等反抗,上衣已經被掀起一半。奈奈一聲尖叫,趕緊用力跺他的腳,手也張牙舞爪的撓著。
  「你說要搾汁的。」故作無辜的雷勁看她反抗的小貓爪不由露出一絲微笑,他一隻手鉗制住她的手,另只手摩挲她的脖子,一點點往領口下面順,在燈光下奈奈白膩的皮膚讓雷勁湧起情慾衝動。
  奈奈顫抖著嘴唇,說:「其實……其實我們可以出去吃飯。」
  他低頭啃咬她的鎖骨,含糊的說:「我在吃。」
  奈奈被雷勁身上的熱氣熏得暈乎乎的,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道,隨著身體的靠近包圍了奈奈,她想躲,想呼吸新鮮的空氣,可是無論轉到哪裡都是他的味道。
  「停……停……雷先生。」奈奈想制止他接下來可能上演的瘋狂舉動。
  「叫勁。」雷勁聲音已經非常低沉,他能明顯感覺到奈奈衣服下曲線的起伏,還有僵硬的脊背。
  「勁……勁。」奈奈在他的百般挑逗下喊的很不順口,她拚命拉回理智:「不行。」
  「為什麼。」喘著粗重呼吸的雷勁用鼻尖靠近她的耳垂,輕輕的問。
  廢話,哪有那麼快就上床的!奈奈在心底狠狠的罵,可表情卻是羞澀的說:「我……我還沒準備好。」
  「不用準備。」他含住她的耳珠用齒尖磨蹭。
  這樣的方式簡直要了奈奈的命,身子不住的顫抖,她推開他的臉,痛苦的說:「可是……這裡沒水。」
  「要水幹什麼?」從迷離中清醒一點兒的雷勁問。
  「沒辦法洗澡。」奈奈的回答很理所當然,只是對方不贊同。
  「不洗。」言簡意駭,雷勁接著進攻,含著她推過來的手指,直到雪白的指尖一點點泛起熱乎乎的紅。
  「那也不行。」奈奈吱牙,尷尬的笑著。
  「又怎麼了?」雷勁怒氣有點再度升起的苗頭。
  「還沒有被子。」她被他的怒氣嚇到,但依然不畏懼惡勢力的提出心中的問題。
  「要被子幹什麼?」雷勁口氣壞極了,放開她的手指低頭問。
  「沒被子多冷阿?還咯的慌。」奈奈心虛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實際上她是想說,雷公同志,你不放我我就一直講下去,如果你煩了,就趕快放過我吧。
  奈奈當然不是沒動情。兩年的空窗時期,她也會有身體上的需要。只是沒有雷勁的時候她察覺不到,今天突如其來的親吻把潛藏很深的情慾調動起來,也讓她一時間慌亂了手腳。
  該接受嗎?
  他們之間有未來嗎?
  上床以後她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每個問題都需要強迫症的奈奈考慮上個一年半載的,所以認識才一個多月就上床太快了,太快了。
  該死,她是知道太快了,可就是腿開始酸軟。
  她有必要為自己負責,但不能無視自己的需要。
  是的,她需要一個健壯的男人,更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在未來黑色的夜裡可以安穩的睡下去,不必擔憂恐懼,寂寞寒冷。
  可,是他嗎?
  他會對他們負責嗎?
  自己是否還要把心拴在一個男人身上?
  無數個問題都在此刻湧入腦子裡,亂的很,掙扎成一團漿糊。
  她甚至不知道該怎樣和他表示自己的擔憂和不安。
  雷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動起來就不冷了。」
  奈奈眼神有些黯然,他還是只關心什麼時候可以得到她的身體,而不是她此刻是否會害怕,是否會茫然。
  所以,他會是個好床伴,但不會是個好愛人。
  還沒等再想其他,奈奈一驚被雷勁抱到流理台上,黑色大理石的流理台在她的映襯下有著欲欲勃發的隱忍。就像此刻的雷勁。
  他說:「笨女人,別聯想了,做完再想。」
  他把手插入奈奈的衣領,按在她的胸口,順著挑撥凸起。
  不耐煩的雷勁一把將奈奈的上衣扯開,扣子乒乒乓乓掉了一地,他埋頭在她的胸前往下啃咬,奈奈驚恐倒吸口涼氣再度大聲喊叫:「等等,還有!」
  「還有什麼?」雷勁此刻恨不得一口把奈奈吞下去,咬緊牙問。
  「還有,還有那個。」奈奈痛苦的把臉扭向一旁,臉紅成大蘋果。
  「什麼?」雷勁沒聽清楚,
  「那個。」奈奈羞紅了臉,還是說的不清不楚。
  雷勁俯身,照著她粉嫩嫩的胸咬了一口,聲音嘶啞的說:「你不說清楚,我就當沒聽見。」
  奈奈緊張的連腳趾頭都已經勾起來了,雷勁放肆的行為已經帶給她太多刺激,意亂情迷的她根本說不清楚自己到底還想要什麼,還有什麼東西沒想到。
  她顫抖的雙唇還想喃喃的開口,雷勁壞笑的瞄了一眼整理台右手邊的東西。
  奈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居然是五件套刀具。
  呃,她差點忘記他是黑社會了。
  據說,可以強搶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