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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

  郎赫遠接過電話,沉聲和林琅說了幾句,收拾好自己上下的衣服,拍拍還在恍惚中的娃娃腦袋:「喜歡吃什麼就和樓下保姆說,也可以到處走走,她不會上來的,公司有事我先回去。」
  娃娃還來不及反應,人家已經是關門、下樓、開車、走人,動作做的那叫一個順風順水。娃娃覺得自己就像是只寵物狗,被主人就這樣遺棄在了家裡,主人甚至都沒溫柔的回頭說聲:乖,別鬧。
  心裡,有點,有點難受。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把自己上身衣服攏好了,開始完成探索之旅。作為一隻寵物,而且是擁有這幢房子產權的寵物,最起碼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衛生間在哪裡搞清楚,搞明白,搞透徹。
  三個小時後,娃娃不得不發出自己終於變成有錢人的唏噓感歎,不過她還是很有骨氣的爬回主人的臥室,摸上床,手裡還順帶綁架了書房的筆記本電腦。
  郎赫遠的電腦上沒有QQ,沒有連連看,也沒有無數個通往繽紛八卦的收藏網址,唯一有的也是灰色的工作模式背景下,無數辦公文件和企業策劃方案。
  娃娃擅長電腦,十分鐘選了一個嘻皮猴當背景,把電腦界面全部換成淡紫色,然後再下了QQ,連連看,以及先靠記憶收了三十五個網址,還下了一個酷我音樂盒。
  實在覺得無聊,又上網幫郎赫遠把所有的文件處理程序重新設計了一遍,以後使用的文檔變成自動調轉模式,可以隨意來回更改性質。她拍拍手,對此還算滿意。然後登陸QQ和吉吉聊天。
  超級美少女:偶被偶老爹嫁出去了。
  最近沒胃口:哦。
  超級美少女:他把房子當禮物送給偶了。
  最近沒胃口:哦。
  超級美少女:這個房子差不多有八百平。
  最近沒胃口:哦。
  超級美少女:吉吉,乃懷孕了嗎?
  最近沒胃口:哦……,氧化鈣,娃娃乃去西一萬遍阿一萬遍。
  超級美少女:又不能怪偶,誰讓乃表現那麼奇怪。
  最近沒胃口:沒辦法,那個黑社會要讓偶嫁給他。
  超級美少女:哦。
  最近沒胃口:還說什麼偶不嫁他的話,將來讀到博士後就沒人要了。
  超級美少女:哦。
  最近沒胃口:可是偶好猶豫,偶好愛福田大叔的說。
  超級美少女:哦。
  最近沒胃口:娃娃,乃不會是懷孕了吧?
  超級美少女:放心吧,乃懷孕那天偶都還沒懷呢!
  最近沒胃口:唉……
  超級美少女:唉……
  最近沒胃口:年前被人求婚的日子很難熬阿……
  超級美少女:年前沒有飯吃的日子更難熬阿……
  最近沒胃口:唉……
  超級美少女:唉……
  最近沒胃口:娃娃,要不偶們倆趁著這月黑風高的夜色,歡暢而奔放的私奔吧?
  超級美少女:55555
  最近沒胃口:怎麼?乃不願意?
  超級美少女:~~〉-《~~,為蝦米,為蝦米,私奔介麼夢幻的事,難道就不能施捨給偶一個帥哥麼,為什麼是乃?
  最近沒胃口:氧化鈣,乃去西吧,快說,到底私奔不?
  超級美少女:私奔管飯不?
  最近沒胃口:小肥羊,偶請!
  超級美少女:好,一言為定,老地方見!!!
  十分鐘後,在保姆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的情況下,娃娃悄然而出,鬼鬼祟祟的消失在茫茫夜色裡,和同樣恐婚的吉吉一起逃婚去也。
  郎赫遠和林琅開完會,對方合作公司的高層希望可以大家可以繼續在酒桌上溝通感情,華昊營銷部向來擅長如此,所以林琅滿口答應。
  不想郎赫遠一反常態,當即推辭,冷然回絕連周旋的餘地都沒有。
  「我家有事,今天不行。」他一本正經的說
  林琅明瞭他在急什麼,只是在旁偷笑,郎赫遠冷冷掃了他一眼,林琅收到警告後,登時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點頭說:「是阿,劉總,郎總家有事,下次吧。「
  對方立即顯露關切詢問:「如果郎總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
  林琅又是想笑:以拳掩蓋笑意,為難的咳嗽聲:「咳,這個就不用了吧,郎總此事一般是不加以人手的……」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郎總放心,我們會隨時和林總保持聯絡的,一旦有事,我們一定馬上就到。」
  「唔,謝謝。」郎赫遠黑著臉,腳下加快腳步。
  林琅在旁已經憋到內傷,連忙與對方幾位高層握手告辭:「那個,我先替郎總謝謝了,不過這事你們確實幫不上忙,不必為難了,不必為難了……」
  對方聞話知道他似乎頗知內情,直追問道:「雖然我們公司目前只在房地產業小有發展,但各部委還是有些聯繫的……」
  「這事就是咱國部委也幫不上忙……「
  郎赫遠再聽不下去,回頭皺眉:「林總監,如果你有空的話,請把年後要討論的工作提要寫給我,十點前傳到我郵箱。」
  林琅再沒情緒回答對方任何問題,苦著臉開車回家趕提要去了。
  要知道那份營銷方案昨天才通過,準備四月份開始全公司統一實施,今天就給兩個小時哪夠阿?
  歎氣,果然伴君如伴虎,他只不過是如實回答人家的問題找誰惹誰了?這點兒也太背了……
  郎赫遠此時心情倒是不錯,回家開車路過那個親子樂園的時候,想起娃娃似乎很鍾情裡面對海底總動員,停車十分鐘打包一份回家。想到娃娃看見莫尼時的笑容,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開到家,發現自己臥室的燈沒亮,有電腦的書房也暗著,郎赫遠以為小丫頭還在睡,挑起嘴角,心情更加不錯。
  躡手躡腳的走上樓,輕輕推開門,不曾伸手開燈,只是露出笑容靠在門口。
  「娃娃,醒醒,吃飯了。」他搖晃一下手裡的環保袋子:「你最愛的海底總動員。
  無聲。
  郎赫遠打開燈,眉頭陡然收緊,面無表情的他走到空蕩蕩的床前,枕頭旁端端正正擺放著筆記本,和一張A4紙。
  上面工工整整的寫了一排秀氣大字,末尾以一個晃屁股的流氓兔結束。
  「鑒於經濟危機,民眾辛苦,我們此時舉辦婚禮實在有違道義,有違良心,所以,我逃婚了,勿找,因為找你也找不到,還不如不找。娃娃。」
  郎赫遠撫額,難道,她逃婚就不經濟危機了?
  不讓他找?好,那他就讓她自己回來。
  娃娃和吉吉正在小肥羊裡熱火朝天的涮羊肉,兩個人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數落自己即將要嫁給的那個男人,越說越生氣,最後還是抱頭痛哭的總結世上只有姐妹好,天下的男人全是草。
  娃娃一想起郎赫遠就很悲哀的歎口氣:「你還好,爸媽又不在北京,你嫁不嫁都奈何不了你,我老爸要是知道我準備不嫁給大老闆,一定會把我綁過去,跟大老闆結婚。我老爸這輩子無論做什麼事都講什麼鬼道義,要是被人知道他女兒逃婚,他不直接親手把我解決才怪!」
  「就算是我爸媽不在北京,我也不能找黑色會結婚阿,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退休了的黑色會,你說我圖啥,圖他有把跟你老爸一樣帶著封條的刀?」吉吉夾了一筷子羊肉,撇嘴。
  「別的還好說,關鍵是長的怎麼樣?是不是真像金城武?話說回來了,最近金大叔可有點掉頭髮阿,那人頭髮沒準過兩年也不富裕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娃娃咬著羊肉串,心中唏噓,你說,這世界上的美食那麼多,她為什麼要找個吃粗糧的農民企業家呢,難道有被虐傾向?不成,必須趁自己沒變成苦大仇深之前,要著手改變命運。
  「反正我最愛福山大叔,他的頭髮愛掉不掉跟我沒關係。」吉吉剛把肉扔嘴裡,像是咬到舌頭般,悶吭了一聲。
  「怎麼了,你燙著了?早說過讓你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你著哪門子的急呢?實在不行再來盤羊肉算我的,不過得等我回家的時候才能給你錢…….」娃娃嘴也沒閒著,努力的嚼阿嚼。
  吉吉搖搖頭,用力拍打娃娃的肩膀,然後蹲下身,似乎在四下找東西,娃娃不明白她的意思眼睛也跟著找,直到吉吉把疼痛忍過去,才吱聲:「你家那個是不是有點像嚴泰雄嚴大叔的?
  「你怎麼知道?「娃娃同樣彎腰在桌子上面小聲問,問完還想起身確定一下吉吉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別看了,好像找上來了,你們夫妻倆耍花槍不能出賣朋友阿,好傢伙,一米八多大個兒,那巴掌要是抽我一下,連我姥姥姓什麼都忘記了,你坑死我了,笨蛋娃娃。」吉吉低聲埋怨。
  「我才沒,冤枉阿。」說完含冤的娃娃探出半個腦袋,就看見另個黑影隱隱約約朝她們方向走來。
  「我似乎也看見你的金城武大叔了,不錯啊,看上去很帥的樣子。」娃娃還在花癡,一下脖子被吉吉按下來,兩個人正準備瞄個空當從另外一側溜走,不料一回頭就撞在服務員大腿上,用看吃霸王餐的眼神看著兩人:「兩位,你們是要買單麼?」
  然後一個低沉淡然的聲音在兩個人的頭頂響起:「不買單,麻煩再添兩套餐具。」
  娃娃和吉吉對視了一眼,同時悲從中來不由的歎氣,才不到兩個小時就被人當場抓住,短暫的逃婚之旅簡直是悲慘到了極點,所以兩個人各自訕訕的掉過頭,摸著座位若無其事的爬上去,也不看自己身邊的人,各自撿起筷子,再惆悵的對望了一眼,揮舞起筷子,繼續埋頭大吃。
  娃娃想:不管怎樣,能多吃點就多吃點吧,這次要是被抓回去肯定吃一輩子粗糧了。
  吉吉想,聽說黑色會最愛用的一招是抓山上去餵包子,寧可吃羊肉撐死也不吃包子。
  倒是她們倆身邊的人神情輕鬆,各自端了杯菊花茶,說:
  「許瑞陽,你昔日下屬行動的速度依然不容小覷。」
  「赫遠,你們公司下屬也很聰明,讓我刮目相看。「
  「我們是用了概率,因為我記得娃娃說過她比較愛吃涮羊肉。所以公司沒下班的員工集體出發,在我們家周圍打聽,還不錯,這裡到我們家的距離沒超過我的預計。
  「雖然勁哥退休了,但旭都的關係還在,我打幾個電話給以前的兄弟們就自己出去找了。其實我也沒說什麼,就是說祝福他們能看到三十晚上的月亮,這幫傢伙的速度還不賴。」
  「還是你的方式直接,沒想到,你那天說過的心儀對像居然是娃娃的同學。」
  「還是你的方式文雅,沒想到,你那天怪異的表現居然是因為吉吉的同學。"
  在桌面上拚命吃的兩個人聽他們倆雲淡風輕的聊天心慌不已,怎麼聽兩個人的口氣裡似乎都含帶著隱忍的怒火,隨時都會爆發,看來這次怎麼都逃不過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好漢不能當烏龜,於是娃娃突然站起來,大義凜然的對身邊朗赫遠說:「其實,我剛剛是想出來吃飯的。」
  無奈大叔根本就不看她,只是一招手,叫來服務生又添了兩盤羊肉。娃娃急怒交加,憤怒的要命,可看到朗赫遠的嚴厲的目光後,又很沒出息的把所有言語化為口水吞回肚中,乖乖坐下吃飯。
  沒辦法,有理走遍天下,沒理寸步難行阿……
  吉吉倒是很安靜,一直在努力的吃,許瑞陽皺眉,把她筷子搶下:「你這個女人準備要撐死嗎?「
  「被羊肉撐死好過被包子撐死。「吉吉脖子仰起,跟他強勢頂嘴。
  娃娃倒抽口氣,到底還是吉吉厲害,對方是黑色會都照樣頂嘴,哪裡像她,一個小小的資本家就把她給治理的服服帖帖,不僅狗腿而且沒用。
  她很想叫聲好,但顧及到沒準喊完以後激怒了黑色會在年底犯下命案,只好小聲激勵道:「加油,吉吉,我看好你哦,雖然我是逃不成婚了,但不意味著你就要妥協黑色會!」
  娃娃做奮起狀的拳頭還沒舉起,滿臉黑線的郎赫遠已經將她摟過來:「都是我管教不嚴,瑞陽你別介意。」
  看著娃娃張牙舞爪的在郎赫遠懷裡掙扎,許瑞陽很沒形象的大笑:「你家這個想管教嚴得等好長一段時間,我無限的同情你,赫遠。」
  娃娃本來就對郎赫遠的謙遜之辭不滿,聞言更是憤怒,抓住他的袖子做出奮勇犧牲前的語重心長模樣,對吉吉喊道:「一定不能屈服,我用我老媽和你現身說法,跟了黑色會沒好果子吃!」
  瞥見許瑞陽陰鬱的臉色,她萬分雀躍,報仇得逞正在得意洋洋的娃娃竟然一沒留神就被某人拖到車上。
  「把安全帶繫上。」周圍沒人了,郎赫遠的聲音聽上去反而有點冷。
  心虛的娃娃立即乖乖繫好。
  他面無表情的說:「你很想逃婚是吧?」
  娃娃訕笑:「哪裡,我只是餓了,想吃涮羊肉而已。」
  「哦?不逃婚了?」郎赫遠揚眉,側臉睨看她粉嫩的小臉。
  「不逃了,逃什麼逃阿,現在正趕上春運,火車擠不上去,飛機票買不到,我就是再傻也知道逃婚這麼高難度的活不能趁春運的時候干。」
  「看來你挺明白當下社會形勢?」郎赫遠嘴角抽搐了一下。
  「嘿嘿。」娃娃訕笑,回頭看見後座上有白色餐盒,「你還沒吃飯?」
  「給你的。」郎赫遠打量她的表情,看她還不明白,說:「你打開就知道了。」
  娃娃解開安全帶翻山越嶺爬過去,拽回餐盒打開一看,居然是海底總動員,明明已經涼透,卻烘得眼前有點模糊,熱乎乎的水湧了上來。
  「還逃婚嗎?」郎赫遠沉聲問,在夜色映襯下,他的語聲那樣寥落。
  其實在收到娃娃逃婚書的那刻,他真的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做事方式嚇到了娃娃。也許這孩子還沒長大,迅速的求婚和結婚,她這個年齡根本承受不來,其實她是在用最無聲的抗議方式來表明自己對這樁婚事的不滿。
  他,有這麼差麼?
  娃娃發現郎赫遠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不過包圍兩個人的低沉氣氛還是能讓她感覺到他的難過,其實大叔對她真的很好,反思兩個人一路走來,他對她的寵愛,他對她的疼惜。每想起一件,都讓人心頭暖融融的。今天的逃婚導致大叔這樣難過,她也覺得很過意不去,所以低頭,扭著手指說:「不逃了,不如,我們回家吧。」
  「真的不逃了?」郎赫遠傷感的聲音緩和許多,溫柔的問。
  「不逃了,以後都不逃了。」娃娃鄭重的點頭許諾。
  「好,請記住你的誓言。走,和我回你們家一趟。」他鎮定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
  「幹什麼?」娃娃對大叔語氣的突然轉變很是不解。
  「找你父親拿戶口本,咱們天亮登記去。」郎赫遠方向盤一轉,車子調頭開向花園路,看見娃娃急速落下的下巴後又迅速補充道:「另外,抗議無效!「
  番外/當娃娃有了娃娃
  很久很久以後,當娃娃和大叔有了小寶寶:
  某日中午,娃娃正在電腦桌前酣戰連連看,手舞足蹈、咬牙切齒之際,突然被人拽住了褲腿,嚇得渾身一驚,低頭看看居然是銘睿:「媽,妹妹餓了。」
  娃娃望著酷似郎赫遠的小臭臉,驚覺居然忘記給孩子們準備吃的,她立即慚愧的把連連看暫停,拉著銘睿的手跑到寶寶房,蓂羽躺在娃娃車裡正在大哭。麻了爪的娃娃估計等做完飯,孩子也餓躺下了,趕緊四處翻了一個遍準備找點零食先給孩子吃點,結果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一個星期沒去超市,全家上下能吃的東西只剩蛋黃派兩個。
  掂量兩個蛋黃派,她打開一個給銘睿,打開一個給蓂羽,然後慈愛的摸摸兩個小傢伙的頭。
  蓂羽太小,用小手捧著蛋黃派舔了兩下,娃娃看著她粉紅色的小舌頭吸吮美滋滋的樣子,自己吞了吞口水,隨後肚子也咕嚕嚕的歡暢叫起來。
  她光顧著玩了,也忘了吃飯。現在看女兒吃東西的小模樣更是忍不住腹中飢餓,於是咳了聲,對蓂羽厚著臉皮說:「羽羽乖,媽媽給你用蛋黃派變個月亮好不好?」
  銘睿一眼看透娃娃的虛偽本質,當下無奈的搖搖頭,把自己手裡的蛋黃派小心翼翼包好。
  蓂羽乖乖的點頭,娃娃立即拿過蛋黃派狠狠咬了一口,香甜美味流竄於唇齒間,真是人間美味阿。手上只剩下一彎月牙在那裡,放蓂羽面前晃晃,蓂羽起先是被她的動作逗得哈哈笑了兩聲,隨即明白過來後哇哇大哭起來。
  銘睿把自己手裡的蛋黃派放在妹妹手裡,把蓂羽小臉上的眼淚抹了抹,用無限鄙視的眼神盯看自己幼稚無恥的老娘,歎口氣,背著手往樓下走。
  娃娃也為自己的行為覺得慚愧,所以訕訕笑問:「睿睿去哪裡阿?」
  銘睿頭也不回的說:「去做飯。身為老爸上班以後家裡唯一的男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娘仨餓死!」!?#¥%……—*娃娃悲憤的小眼神盯著兒子的背影哀怨無比。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之時,郎赫遠摸上娃娃的床。
  娃娃扭扭身子,將雙腿習慣性搭在郎赫遠的身上,他對她的主動投懷送抱很滿意,輕輕掀開她的睡衣低頭咬住她粉嫩的胸口。
  「銘睿和蓂羽睡了?」被弄醒的娃娃口齒不清的問。
  「唔,都吃完了。」郎赫遠埋頭繼續親吻,所答非所問的說。
  「那他們都吃完了?」娃娃因為他的舔咬繼續扭了扭身子。
  「唔,都睡了。」郎赫遠順勢脫掉娃娃的睡褲,把她的雙腿夾在自己腰間。
  娃娃再不醒那就是真的白癡了,於是她睜開眼,半信半疑的問:「赫遠,家裡沒那個了吧?」
  郎赫遠對她的問題也不回答,只是探身壓下去,猛地挺身,娃娃立即呻~吟出聲,使勁推他的肩膀:「不行,會懷孕的。」
  他凝思了幾秒鐘,嘴角一揚:「那就再來兩個湊成一桌麻將。」
  「可是,那還要生兩次。」娃娃一想到生產時候的疼痛就忍不住撅嘴,她不想生了,太恐怖了,雖然大叔比她還緊張的說。
  「你們家有雙胞胎遺傳,咱們這次爭取再來對龍鳳胎。」郎赫遠悶笑咬她的脖子。
  這就是赤果果的欺騙阿,上次也是說生一個就好,結果生完銘睿又生了蓂羽,這次居然還要騙她。他真當她一輩子都不會長大嗎?
  所以娃娃要用徹底的反抗來表達自己的成長,雙手一個用力將他推倒,翻身坐了上去,被人偷襲成功的郎赫遠面不改色躺在床上,「你來?」
  望著大叔在昏暗燈光下誘惑人的胸膛,娃娃頓覺抑鬱,發現自己居然再次中了某人的奸計,正準備從他身上爬下來,就聽見銘睿站在門口對他們說:「老爹,老娘,蓂羽說要和你們一起睡,你們倆都穿上點,別嚇到她。」
  額上黑線的郎赫遠立即拉過被子把娃娃光溜溜的身子蓋住,回頭冷冷的對兒子說:「你先去哄哄蓂羽,跟她說一聲,我和你媽現在有事情商量,等商量完再去看她。」
  銘睿對郎赫遠的托辭不置可否,只是頭也不回的背著手走出去,明明已經走出老遠,空氣中還飄動著他稚嫩的聲音:「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拿這種借口騙小孩,你們倆太落伍了……」
  ……
  「媽媽,你為什麼經常給我們作紅燒排骨?」郎銘睿牽著妹妹的手剛進家門就聞見如同自己骨頭般熟悉的味道,一本正經的問。
  「因為你們愛吃阿,上次你吃了三塊呢,乖寶貝們。」娃娃喜滋滋的偷拿了一塊,啃完將骨頭扔到垃圾桶裡,還放點其它的垃圾掩蓋一下自己偷嘴的證據。
  郎銘睿無奈的搖搖頭,帶著妹妹去做作業。今天是暑假的第二個星期,下個星期他和妹妹要去小姨家住一個星期,給老爹老娘過二人世界的時間。
  逃出老娘排骨魔爪的日子指日可待。
  娃娃的手藝實在不敢恭維,當初之所以堅持辭掉保姆的原因是,她這個當媽媽的現在已經不上班,天天玩連連看了,如果連孩子們的晚飯也不做,會不會太不盡母親責了?所以郎赫遠抗議無效,保姆辭退,娃娃掌勺。
  郎赫遠曾經無限遺憾的對郎銘睿說過,你媽媽遺傳你外婆98%的大腦,但手藝只遺傳到2%。愛吃外婆做菜的郎銘睿對此深以為然,於是他無限期待去小姨家做客的日子。
  不會姐妹倆的手藝都那麼爛吧。
  很快,小銘睿就知道,這種概率在雙胞胎姐妹之間來說……
  也是很大的。
  郎銘睿拉著妹妹被父親送到小姨家,遠遠就聞到一股焦糊糊的氣味,他推開廚房的門,就看見小姨父正手忙腳亂的滅火,而後是小姨掐腰大聲吼道:「寧浩然,你說過你會做飯的,怎麼能騙人呢!」
  小姨父總是那幅冷然的表情,雖然忙亂但風範依舊,他用鎮定的語氣說:「我會做飯沒錯,但總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加大火,我怎麼能提防得了?」
  「我不是怕銘睿和蓂羽來的時候排骨不熟嗎,又不是故意的。」小姨一如既往的堅持己見,然後兩個人就你來我往的鬥嘴。
  郎銘睿搖搖頭,牽過妹妹的手,無奈的問:「小姨,你為什麼要做排骨?」天知道他們就是為了躲避排骨才來的這裡,以為小姨家會是天堂,結果天堂也有排骨……
  當下果然是個八戒便宜的世界,據說08年八戒排骨曾經突破23塊/斤……如果是那個時候,他們兄妹倆大概就不會擔憂被用排骨虐待了吧?
  囡囡看見小寶寶們眼睛都樂成了一條縫:「你媽媽說你們愛吃啊,特地打電話叮囑我一定要做,至少要做一個星期,我立即到菜市場買了二十斤,結果,被你小姨父做壞了一部分,不要怕,我們還有十八斤!」
  郎銘睿突然覺得自己的暑假變得黯淡無光,滿眼滿世界晃的都是糊焦焦的紅燒排骨,他默默拉著妹妹走出廚房,然後默默的走到門口穿鞋,囡囡追出來,見他正準備默默的離開,連忙問:「怎麼了,銘睿?」
  銘睿聽到小姨的詢問,沒有回答。用手摸摸妹妹的頭髮,深情的說:「蓂羽,相信我,哥哥一定給你找一個沒有排骨的地方,遠離她們姐妹的魔爪,我發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