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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投降?那是萬不得已!

蕭紫依對上獨孤燁毫無溫度的目光,感到孩子們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不由得歎了口氣。

實際上,這她也理解,就好像在抗日戰爭中被俘然後反而和日軍司令的女兒結合生了孩子一樣,她要是站在這種立場上,也會覺得這個人不可饒恕。更別說,獨孤燁的親哥哥還在這場戰役中喪命了。

可是……她只是單純地相信蕭景陽而已,他費了那麼大勁把葉知秋接回國,肯定有他的原因。

「我想請問一句,葉知秋在突厥的時候,可有出賣過自己的國家或民族的利益嗎?」蕭紫依迎著獨孤燁的目光,毫不退縮地問道。

獨孤燁扯了扯嘴,還算公正地說道:「葉知秋在突厥十年,雖然可汗封了他一個官做,娶了可汗的女兒,但是並沒有做出一件損害大周的事。」

「這不就得了?葉知秋是在戰場上被俘,又不是他願意戰敗的。而且在異國他鄉,過著幾乎是被囚禁的生活,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至於這麼對待他和他的家人嗎?」蕭紫依硬著頭皮說道,她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麼樣的,但是憑著對蕭景陽的信任,她無條件地相信葉知秋並不是賣國求榮之輩。

獨孤燁雙目射出凌厲神色,一言不發,還在等著蕭紫依還能說出什麼話。

南宮箏在旁嫣然一笑,帶點不屑地說道:「那麼凶看人家做什麼?葉知秋並不是像外人說的那樣,作為獨孤家的一員的你還不知道?在戰場上,帶兵打仗的將軍會貪生怕死?那他也就不會是臨十倍於己之敵苦戰近十日都毫無懼色的名將了。這樣的人,生死似乎都不應當是他所考慮的問題。」

蕭紫依一愣,略帶驚訝地別過頭去看身旁南宮箏輪廓優美的側臉。她沒想到南宮箏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居然對這些事瞭解得這麼清楚。

南宮箏朝蕭紫依眨了眨眼睛,好整以暇地說道:「都是聽我二哥閒聊的時候說的。」

「南宮笙?」

「是啊是啊,那人一喝酒就喜歡說些胡言亂語。不過有時候說出的話雖然和別人說的都不一樣,不過細細聽來,彷彿都很有道理。」南宮箏微微不甘心地說道。

蕭紫依翻了翻白眼,腦海裡出現了一副大鬍子宅男喝酒狂噴口水的畫面。打了個冷戰立刻把這幅畫面從腦海中抹掉,蕭紫依輕咳一聲繼續問道:「有關於葉知秋的事,公子笙還說了什麼?」

「我想想……」南宮箏望天開始回憶,這不能怪她,她又不是每次都記得住她二哥的胡言亂語。不過這件事她好像有印象。

葉尋仰著臉期待地看著南宮箏。所有人都說他爹爹做錯事了,而且還是無法挽回的錯事,他不信。

獨孤炫無聲地哼了一下,小臉轉向一旁改為和南宮簫懷裡的阿布對峙,小耳朵卻豎得老高,注意著南宮箏到底能說出來什麼。

「喏,我記得葉知秋投降的原因,是想讓戰鬥到最後的士兵活命突圍向皇上報告,自己才答應了突厥可汗勸降的條件。一死易,不死難。讓倖存的士兵們回去報告這裡發生的一切,自己留有有用之身,待來日再尋找時機再立奇功。或者這才是葉知秋當時想到的。」南宮箏像是背書一樣回憶著,清脆好聽的聲音就像唱歌一樣抑揚頓挫,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有心情去欣賞。

「哼!」獨孤燁用一個單音來回答,連和她拌嘴的心情都沒有。

「臭著一張臉做什麼?」南宮箏才來氣呢,頓足嬌嗔道,「難道我二哥說得不對嗎?聽他說,在逃回來的士兵裡面,有人描繪了一幅詳細的塞外地形圖,這難道沒有用嗎?或者說你還是認為這地圖沒有的好?」

獨孤燁冷笑,一副懶得和女人爭辯的模樣。

南宮箏更來氣了,一把擠開在獨孤燁對面的蕭紫依,隔著兩人之間還有獨孤炫的情況下,直接伸手揪住了獨孤燁的領口,惡狠狠地說道:「不清楚內情的人就少在這裡裝懂,一支只擁有五千人的隊伍力抗六萬突厥兵,為什麼苦戰十日都未等到援軍?又或者說為什麼這區區五千人的隊伍偏偏會這麼倒霉被六萬突厥重兵圍困?這裡的疑點難道獨孤少爺你就沒想過嗎?」

蕭紫依目瞪口呆地看著南宮箏,她雖然早知道這姑娘內心和表面根本不是一個人,但是這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率直性格,還真讓她羨慕。

獨孤燁的臉色一下子因為南宮箏的話變得格外嚴肅,在後者想要鬆開他的領口時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字地從牙縫裡逼問道:「你說什麼?」

南宮箏洒然地一挑眉,對獨孤燁的霸氣絲毫不懼,悠然地伸出另一隻手把獨孤燁的手指頭一個一個從她的手腕上扳開,懶懶地說道:「我說的都是我家二哥說過的話,不巧那陣我還特崇拜他,所以一字不漏地記下來了。僅此而已。你要是有問題就去問他嘍!」

獨孤燁眼中寒芒一閃,轉向蕭紫依隨便一拱手道:「今日的課就上到這裡,請恕臣早退。」說罷也不等蕭紫依回話,轉身便拂袖而去。

「哼哼,還真打算去我家找我二哥問話了。」南宮箏拍了拍手,像是嫌獨孤燁很髒的樣子。

蕭紫依看到葉尋擔心的表情,知道他多半沒聽懂方纔他們大人說的話,摸了摸他的頭朝他笑了笑,口中卻向南宮箏問道:「你家二哥……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南宮箏絲毫不知道她方才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家二哥幾年前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家裡抱怨這個抱怨那個地發牢騷,喏,用你以前曾經所說的那個詞來形容,就是喜歡吐槽。可惜最近幾年就很少見他這樣了。」南宮箏微顰秀眉,歪著頭回憶著。不過現在想起來確實有點不對勁,因為她是最近幾年越來越少見到她二哥了。照公主的新鮮詞來說,看來是越來越宅了嗎?

蕭紫依歎了口氣,她還是有機會要好好調查下這個南宮笙,確實是疑點一大堆。不過這次拜他所賜,最起碼瞭解到了葉知秋投降確實是有內情的。最起碼,在她這裡的幾個孩子關係別鬧得這麼僵啊,一見面就打架這算什麼事嘛!

「小箏,謝謝你替我解圍。」蕭紫依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件事她應該沒有錯信蕭景陽。

南宮箏不當一回事地擺擺手,輕笑道:「沒事沒事,我二哥那些破牢騷還能氣到這個獨孤燁,我很開心啊!」

蕭紫依笑了笑,剛想招呼幾個孩子進屋去吃點心,就聽見蕭湛失聲驚呼道:「獨孤!你在做什麼?快放手!」

隨著他的話,阿布的慘叫聲也同時傳來。

蕭紫依愕然瞧去,只見獨孤炫的小手拽著阿布的尾巴,使勁地……非常用力地……眼看著就要把它從南宮簫的懷裡拽出來了……

葉尋看著自從出生以來就陪在自己身邊的阿布被人這麼欺負,立刻就勃然變色,氣得本來白皙的臉一下子通紅。一藍一黑的眸子被怒火染得晶亮,立刻就要奔過去找這個獨孤炫拚個你死我活。

可是一隻白皙漂亮的手在他之前,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把抓住獨孤炫的頭髮,毫不留情地往外拽著。

「啊啊啊!痛啊!痛啊!公主!你做什麼?」獨孤炫痛得哇哇大叫,拽著阿布尾巴的手反射性地放開了。

蕭紫依見獨孤炫放開了阿布,也放開了自己拽著獨孤炫頭髮的手,施施然地說道:「你對阿布做什麼,我就對你做什麼嘍!我拽你的頭髮你很痛吧?那你為什麼拽人家的尾巴呢?阿布不痛嗎?」

小雲渲立刻從南宮簫懷裡把慘兮兮的阿布搶了過來抱在懷中撫摸著,還不忘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南宮簫。

南宮簫欲哭無淚,他和獨孤炫不是一夥的啦,他哪裡知道獨孤那小子一把就上來要拽阿布的尾巴?咳,其實毛茸茸的,他也早就想拽拽看了……

獨孤炫被訓得欲哭無淚,雙手捂著頭扁著嘴說道:「人家想抱抱它嘛……」

「抱狗狗也不能拽人家的尾巴啊!喏,看小雲渲那樣的抱法才是正確的。」蕭紫依無語,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道,「你不是在欺負阿布?」

獨孤炫不服氣地硬仰起頭,大聲說道:「怎麼可能欺負它?那麼小的東西,我怎麼也不能以大欺小啊!」

蕭紫依垂首淺笑,伸出手揉了揉獨孤炫的額頭,歉意地說道:「不是欺負它就好,是我理解錯了,向你道歉。」哼哼,這小子,還說阿布是那麼小的東西,再等幾個月可能都會長得比他都高大了。

獨孤炫小臉微紅,雖然說是想抱阿布,可是心底也是有那麼一點點想法是要給葉尋好看的。所以他有錯認錯,朝一旁隱忍著怒氣的葉尋一低頭痛快地說道:「對不起,差點傷到阿布是我不對。」

葉尋呆愣在原地,不相信這人方纔還和他扭打在一起,又欺負了阿布,怎麼轉身就能低頭向他認錯?

獨孤炫認完錯也不管葉尋什麼反應,就跑到小雲渲的面前,腆著臉說道:「小渲渲,把阿布給我抱抱吧?好不好?」

阿布首先就不答應,略帶敵意地「汪」了一聲。

蕭湛擋在小雲渲的前面,不滿地冷著臉說道:「不給你玩!父王說過,好男孩是不打架的!」

獨孤炫抓了抓頭髮,狡辯道:「是啊,我就是以為葉尋是好男孩才打他的。」

老實的蕭湛還沒聽出來獨孤炫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歪著小腦袋皺眉思考著。而蕭紫依和南宮箏兩個人早就笑成一團了。

「獨孤!你這個小子,總是拐彎抹角地罵別人。」蕭紫依拿他沒辦法地笑了笑,讓才過來的若竹帶他們去吃點心,反正體育課剩下還有很多時間,就當自由活動了。

小孩子們被若竹帶走以後,蕭紫依這才長呼一口氣。她再也站不住了,找了一塊大石頭隨意地坐了下來。

「怎麼?覺得很累了?」南宮箏坐在她旁邊,好笑地問道。

蕭紫依看著遠處幾個小孩子的身影轉過拐角,消失在廊道裡,無奈地歎氣道:「總覺得事情並沒有解決,心裡的石頭放不下啊!」

南宮箏聞言笑了兩聲,沒好氣地說道:「就獨孤炫那孩子嘛,他現在不也沒說再找葉尋麻煩嘛,應該是不會有問題了。」

蕭紫依看著南宮箏嬌俏的笑靨,雖然一開始就覺得她沒什麼心機,但是卻沒想到這真是她的真性情。方纔她也是對著獨孤燁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半分遲疑。

「沒那麼簡單的,獨孤炫這孩子雖然很單純,可是認準的事情很能忍。例如他一點都不喜歡學習,但是卻能為了這裡的點心,每天早起過來上課。」蕭紫依彎腰摘下石頭旁邊的幾根草,拿在手中開始編草螞蚱。

南宮箏看著蕭紫依靈巧的雙手不停歇地編著,不一會兒一隻小巧精緻的草螞蚱就出現在她面前。她笑嘻嘻地一把搶來,放在手中欣賞著。

「小箏,剛才你說的那些話,你有沒有聽你二哥和別人說過?」蕭紫依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南宮箏搖了搖頭,睜大了雙眼朝她看來:「這都是我二哥在家裡的胡言亂語,不過我爹曾經逼問過他為什麼知道的那麼多,呃……後來二哥他怎麼回答的,我就忘記了……嘿嘿,畢竟好幾年前的事了。啊!難道這些話不能隨便往外說嗎?」南宮箏後知後覺地摀住唇,有點後怕。

「說都說了。不過看來這裡面的事情連獨孤燁都不知道,恐怕還真是有點內情。」蕭紫依微微沉吟,從南宮箏方纔的話裡分析,她是不是可以假設,葉知秋戰敗的這場戰役其實是人為的?所以他才忍辱負重,打算有一天回朝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

畢竟,他若是像那個獨孤焱一樣自殺殉國,豈不是沒有人知道真相了嗎?也怪不得蕭景陽這麼費盡心思地把他弄回來。

可是葉尋卻是期待中的一個意外。

蕭紫依越想表情越凝重,南宮箏不明所以,但是很知趣地並沒有打擾她,努力地研究手中的草螞蚱到底是怎麼編出來的。

一陣細微的足音緩緩接近,拜體內自己不會用的真氣所賜,蕭紫依一下子就聽到了。總覺得這個足音有些熟悉,蕭紫依抬起頭,朝聲音傳來的那側院牆看去。

南宮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沒一會兒,李雲清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他一身青藍色的便服,身長玉立,手中提著幾個紙袋,一臉意外地看著坐在石頭上乘涼的兩人。

李雲清臉上驚訝的表情也只不過是一晃而過,隨後便謙恭地低下頭施禮道:「見過公主殿下和南宮小姐,請問這堂不應該是獨孤燁的課嗎?」

「哦,獨孤公子有事先走了,所以我讓孩子們先回去吃點心了。不知道李大人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呢?」蕭紫依站起身,笑著問道。

李雲清溫和地笑了笑,舉高手中的紙袋示意道:「這是蘭味坊新出的點心,想給孩子們嘗嘗。呃,自然也給公主和南宮小姐帶了一份。」

南宮箏一聽是蘭味坊的東西,也不顧什麼形象,立刻就衝了過去,拿了一袋在手裡。

蕭紫依因為李雲清的笑容愣了一下,這男人因為最近經常出入長樂宮,所以也不會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冰冷疏離了,笑容也會時不時掛在他英俊的面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深藍色眸子的緣故,他並不習慣與人對視,總是同她錯開視線。

這和葉尋好像有點像呢!他也是不喜歡別人注意他的瞳色,而經常避開別人的視線。

蕭紫依想到這裡,雖然想讓李雲清教葉尋一些因為瞳色和人相處時有矛盾的事情,但是卻又擔心刺中人家的心病,所以直到李雲清的身影消失在廊道之前,她都沒再說什麼。

「公主公主,你是不是也覺得李大人很溫柔很溫柔啊?」南宮箏迫不及待地擠到蕭紫依身旁犯花癡。

「啊?」蕭紫依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怎麼回事,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雖然李雲清的官職不高,不過因為他的長相和溫柔,今年肯定能排到京城十大黃金單身漢的前五,嗯嗯,回去記得投票。」南宮箏打開手裡的點心袋,挑了一個點心遞給蕭紫依,然後不客氣地抱著點心袋開始吃起來。

蕭紫依翻了翻白眼,她現在已經開始習慣聽到一些比較超時代的活動了,不用想肯定是前朝那個獨孤皇后想出來的,然後一直流傳到了現在。「原來小箏你喜歡的是李雲清那一型的啊……真沒看出來。」蕭紫依看了看手中精緻的點心,然後放入唇間,驚奇地挑了挑眉。

「好吃吧!蘭味坊的點心有些做得並不下於宮裡的哦!更何況這家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推出新的品種,難買得很啊!而且傳說老闆是個超級美男子,手下還擁有許多產業,所以很多家的小姐都喜歡去這家店買點心。我們吃的這點心,八成是不知道誰家小姐送給李雲清的。要不然他才沒工夫排隊呢!」南宮箏一邊優雅地吃著一邊還能口齒清晰地八卦,「至於公主你說我喜歡李雲清?呵呵,公主不覺得他的笑容很好看嗎?好像看著他的笑容,心裡就很滿足很滿足了。」

看著南宮箏花癡的模樣,蕭紫依撇了撇嘴,不敢苟同。可能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給她那種冷冰冰拒人與千里之外的感覺太鮮明瞭,所以現在覺得他笑得有些太假。縱使現在他總是笑臉相對,但是還是給人難以接近的態度。這也就是騙騙南宮箏這些十四五歲的小女生還行,騙她還差了點。

南宮箏顯然還沒說夠,繼續喋喋不休地八卦道:「還有還有哦!傳說有次皇上出行的時候,問他一共有多少馬匹。他明明都已經銘記在心,卻又當著皇上的面重新數了一次,才回報的。這種謹慎小心的性格真是可愛啊!」

呃,難道不是不知道才數的嗎?偶像無論任何行動都是有原因的。蕭紫依頭一次知道在這裡也有追星族的存在。

「對了公主,乾脆把我的課調到上午吧,這樣人家也有機會見到李雲清嘛!人家才不要和獨孤燁那個冰塊男見面!」南宮箏用肩膀擠著蕭紫依,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地乞求道。

「不行,不給你調。」蕭紫依一口回絕。她直覺李雲清並沒有那麼簡單,反而沒有獨孤燁那樣,能一眼看穿他在想什麼。

「啊……小氣鬼……」南宮箏不滿地嘟起唇。

「小氣個鬼,我是擔心讓你們近距離接觸之後,你要是幻想破滅了怎麼辦?」蕭紫依笑瞇瞇地說道。

「幻想破滅?再破滅也沒我二哥那形象破滅的……就他那樣子,還能在京城十大黃金單身漢裡面排第二。我出門都不好意思說他就長那樣。」南宮箏洩氣地說道。

蕭紫依一想到南宮笙的那副尊容,忍不住笑問道:「小箏,你哥真正長什麼樣啊?」不能怪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都記不大清了……好像不知不覺中,二哥就是那副模樣……」南宮箏皺起秀眉回憶著。

「那……外面怎麼會傳成那樣?」蕭紫依無語,還什麼病怏怏的絕世美男子呢!

南宮箏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道:「因為我老爹他有個愛好,他喜歡吹牛。」

「……」蕭紫依也陪著乾笑了兩聲,「呵呵,真是個好愛好。」

「不過,說起來,我都快忘記我二哥長什麼樣子了。也許在街上碰見都會認不出來,當然,我說的是若是碰到剃掉鬍子的二哥。」南宮箏吃得飽了,把點心袋放在一邊,望著天空幻想著,「若是二哥他能乖乖地讓我把他的鬍子剃掉要有多好……」

「我也很想剃他的鬍子……」沒辦法,他臉上的那鬍子擺明了寫著「快來剃我快來剃我」的樣子,蕭紫依想想就覺得手癢。

「公主,不如有機會我們試試?」南宮箏躍躍欲試。

「省省吧!相比這個,我倒是更想把他請來教湛兒他們算數。怎麼樣?這個有沒有可能?反正他都在家裡喝酒沒什麼事嘛!」蕭紫依越說越起勁,她一開始就想把南宮笙請來,可惜蕭景陽當時一口就否決了,說她根本不會請到。趁現在提起這個話頭,她一定要試著問問。

「啊?請我哥他?這個……我抽空幫你問問吧。不過公主你別抱什麼希望哦!」南宮箏本來立刻就想打擊她,不過看著蕭紫依期盼的目光,還是沒把話說死。不過最近她是越來越難在家裡看到她二哥了,就算去幽蘭苑敲門也敲不開,真不知道能不能替公主問到話。

「嗯,拜託你了。」蕭紫依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呼吸著春天新鮮的空氣,突發奇想地說道,「決定了!春天果然就是要春遊!這才是增進感情的最好方法,也許會化解獨孤和小葉尋的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