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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廚子南宮笙?出題考試狂

窩藏……南宮笙?

「呃,這是開玩笑吧?」因為飯桌有些過於寬大,以至於蕭紫依在昏暗的燭光下不能太確定對面還算遙遠的南宮箏臉上那個算不算是促狹的笑容。

把南宮笙放在她宮裡?一個大男人放在她宮裡?不行,她已經太過於驚訝而失控了,首先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南宮笙把點心放在兩人面前,然後便真的像一名稱職的廚子一樣,彎腰行禮之後退了出去,把空間騰出來讓兩人能任意聊天。

「別瞪我啊!我也是為你好哦!你說了你喜歡我二哥嘛,給你找個機會多多瞭解下他,後悔還來得及。」南宮箏眉開眼笑道。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反正行不通啦!」蕭紫依真的拿南宮箏沒辦法,又覺得她這個舉動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在她宮裡塞個大男人?她瘋了才會答應。

南宮箏聳了聳肩,莞爾一笑道:「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這長樂宮相當於獨立存在的公主府一樣,平日裡有那麼多大小男人出入都沒關係,我只不過是推薦了一個小小的廚子嘛!你該學學那個風婉晴,人家只不過是個大小姐,做起事來可從來沒把禮教放在眼內。」

蕭紫依無語,一時也找不到詞來反駁南宮箏。也許她心底也在想是否可以把南宮笙留在身邊。她雖然對他有好感,但是也是想進一步瞭解他。可是這樣能行得通嗎?

「其實我更想讓他把鬍子剃了做太監的。可惜他抵死不從,寧可不來了。」南宮箏失望地用手掩住唇打了個哈欠。

「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你方才說什麼未婚妻回來了?」蕭紫依更在意這件事。

「喏,你上次不是問過我嗎?後來我回家之後想起來要問的時候,居然被我先聽到我爹和二娘的聊天,那個夏侯鈴不知道為什麼偏偏挑這個時候回來了。你說巧不巧?」

是挺巧的,時間有些太過於巧合了,不得不讓人感覺另有蹊蹺。蕭紫依沉吟不語了片刻,迷惑不解地問道:「夏侯鈴?對方居然是夏侯家的小姐嗎?」她知道本朝輔國大將軍姓夏侯,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她在宮裡的宴會上也曾經見過一兩次。

輔國大將軍這個職位雖然在本朝如同虛設並沒有實際的職責,屬於武散官,但卻不是一般人能坐得了的位置,沒有曾經的赫赫戰功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就更加不理解為什麼夏侯鈴會逃婚了,捨棄現在的生活和地位,一個人去生活嗎?

看來這個時代的女性都有些出人意表。她母妃女扮男裝去考了個狀元,風婉晴驚世駭俗包養了好多男寵,這個夏侯家的大小姐說一就是一居然逃婚獨自生活了好幾年。相比之下她和南宮箏簡直就是乖寶寶。

真是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穿越來的,蕭紫依心中暗暗擦汗。

南宮箏喝了杯熱茶,點點頭道:「就是那個夏侯家。聽說夏侯老爺子氣得病倒了,把夏侯鈴關起來了,一定要擇日完婚。」

「那你二哥是什麼意思?嫌棄人家離家出走過?」蕭紫依更在意南宮笙的態度。若是他是這麼想的,那她也看錯人了。

「這倒不是,我二哥說人家擺明了不想和他成親,他就成全她嘍!所以這回的責任他來背。」南宮箏模仿南宮笙的語氣說道,不過攤攤手又加了一句道,「我看他也是不想成親,對他來說,只要有酒就好。所以公主你要加倍努力哦!」

「酒嗎?」蕭紫依無奈一笑,南宮笙在意的可不只是這麼簡單的東西,「我還沒決定留不留下你二哥呢,就敢這麼調侃我?不怕我惱羞成怒把他趕出去嗎?」

南宮箏笑嘻嘻地搖搖手指說道:「不會的,公主這麼聰明,不會放過送上門的機會的。雖然我覺得我二哥一無是處,不過聽人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嘿嘿嘿……」

蕭紫依哭笑不得,南宮箏還是弄錯了她的意思。她是說對南宮笙有好感,有點喜歡,但是並沒有到談情說愛的地步。「那個……你沒和他瞎說什麼吧?」

「當然不會,我就說他在學苑可以幫著教教小朋友嘛!對外說是因為他體弱多病前去終南山休養去了。」南宮箏說得輕鬆,就是不知道事情會不會像她所想的那麼輕鬆解決。

呃……真的沒問題嗎?蕭紫依還是滿臉擔心。

「沒事啦!身份安排是小小的廚子,不過我二哥他真能做出來類似蘭味坊的點心,還真讓我嚇了一跳。來,嘗嘗看!」南宮箏拿起桌上的勺子,朝製作精美的點心開動。

蕭紫依自然覺得不稀奇,畢竟南宮笙另一個身份就是蘭味坊的老闆嘛!桌上的甜點入口即化,雖然宮裡的點心也好吃,但是蘭味坊的甜點裡有著有別於傳統的味道,令人驚喜不已。

「唔,至於要待多久嘛,這個就不知道了。什麼時候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後,我就把我二哥接回去。」南宮箏幾口就解決了點心,意猶未盡地舔著勺子興高采烈地說道。居然不知道她二哥做點心這麼好吃,哼哼,以後要使勁壓搾他!

如果過不去怎麼辦?蕭紫依想的可比南宮箏多多了,但是她主觀上想南宮笙留下,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去考慮還會有什麼後果。

「好啦,事情也辦完了,點心也吃完了,我該回家了。呵呵,公主明天見。」南宮箏向仍在發愣的蕭紫依擠擠眼睛,快樂地哼著歌走了出去。

蕭紫依還在咬著點心食不知味,就聽見身後傳來極輕的腳步聲,不用看也知道是南宮笙。怎麼辦?她一看到他那個大鬍子就想撕下來。而且最重要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嘩啦!就在蕭紫依還在猶豫怎麼和南宮笙開口說話時,一沓白紙從天而降,擺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蕭紫依好奇地掃了一眼,藉著昏暗的燭光只能看到紙上好像寫著小朋友的名字。

「這是月考題。」南宮笙含笑道。

「……」這人是考試狂人嗎?

「獨孤炫!不許交頭接耳!」

「獨孤炫!不許東張西望!」

「葉尋!不許和阿布討論問題!自言自語也不行!」

「蘇玲瓏還是蘇琳琅,你們兩個人答一張卷子我已經忍了,就別用語言交流了,用眼神,用眼神吧!」

「……」

「這是考試啊考試!你們到底懂不懂什麼叫考試?」

蕭紫依雙手掩面,不忍心再看蔡孔明在教室裡發飆。正好是學苑開園一個月之際,當她拿著考卷交給蔡孔明的時候,後者雙手贊同要來次測試。

不過卷子經過她的手改動了很多,主要是把很多問答題變成選擇題。這樣可以降低難度,更加適合他們答題。南宮笙在出題的時候也照顧到了各個小朋友的學習程度,每個人的卷子都不一樣。

呃,也就是說就算獨孤炫在東張西望也沒用。不過他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他們幾個現在坐著的就是最開始那種單人一套的桌椅,然後每個人中間有些許空檔,看起來還真是有點考試的氛圍。只不過對於某人來說考試這兩個字還是比較陌生的名詞。

「獨孤炫!你扔骰子做什麼?」蔡孔明實在是忍無可忍,走到獨孤炫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勉強壓低聲音說道。

獨孤炫手裡上下扔著骰子,笑嘻嘻地瞇細了雙眼道:「我讓骰子來決定這道題選什麼,我不會做。喏,其中四面是甲乙丙丁,還有兩面空白就重扔。」

倒還老實,承認自己不會做。蔡孔明暗歎孺子不可教,面上更加嚴厲地說道:「那總共就二十道題,你還要扔多少次?」

獨孤炫繼續笑瞇瞇地說道:「夫子,您還不讓我再檢查一遍啊?」

「撲哧!」頂著蔡孔明氣憤的目光,蕭紫依終於忍不住笑出來。活寶啊!這孩子才這麼大就這麼皮,以後可怎麼辦?

「繼續做題!」蔡孔明繃著俊臉扔下一句話,走到蕭紫依面前沉聲道,「公主,你的卷子寫完了嗎?」

蕭紫依輕咳一聲,低頭繼續用毛筆鬼畫符。真是,這個蔡三國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整她的機會。學苑考試,為什麼要算上她,還讓她默寫《詩經》中的一篇?

不知道一篇寫幾句行不行啊,她全的一篇也背不下來。

蕭紫依寫了幾行,又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看教室裡孩子們的情況。只聽著骨碌骨碌的聲音就知道獨孤炫那小子還在「檢查」答案,湛兒、小雲渲、南宮簫還有談星閱早就都已經答完題了,放下了毛筆在檢查著卷子。葉尋仍然在皺眉拿著筆猶豫不決,而蘇家的雙胞胎兩人乾脆已經在草紙上開始畫畫,顯然試題對她們來說還算輕鬆。

試題蕭紫依都看過,不得不佩服南宮笙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孩子,但是僅憑從南宮簫的轉述裡瞭解了他們的學習程度就可以出些適合的考題,看來還是用了不少心思。

只不過還是高估了獨孤炫……蕭紫依看著玩骰子玩得不亦樂乎的獨孤炫滿臉黑線地想著。

「時間到!卷子從後面傳過來!」蔡孔明看著前面講桌上的沙漏裡最後一粒沙子掉落,肅容說道。

隨著蔡孔明的話音剛落,屋內響起一片歡呼聲,看來考試對他們還是挺陌生的。蕭紫依也把她默寫的《詩經》交了上去,看著蔡孔明在前面現場批改起來。蕭紫依因為晚上一直在修改試題然後讓南宮笙謄寫出來,所以也沒怎麼休息好,在夏天還不算熾烈的陽光沐浴下她昏昏欲睡,耳朵裡卻留神聽著孩子們在嘰嘰喳喳地說話。

「湛兒,你考得這麼樣?」這是小雲渲的聲音。

「還不錯,你呢?」嗯,聽湛兒的聲音還是挺有把握的。

「還好。我看南宮他笑得很開心啊!他肯定也不錯。小星星自然也不成問題,我注意到他好像一會兒就答完題了。」小星星指的是談星閱,但是每次蕭紫依聽到這個暱稱的時候都會自動轉換成「小猩猩」……

「怎麼辦?我都沒把握答得對。」葉尋不安的聲音傳來。

「沒事啦,下次繼續努力!聽說是月考,一個月會有一次。」嗯嗯,她的湛兒說話越來越有他父王的樣子。

「啊?啊!居然每個月都有?」不用想,這哀號聲肯定是獨孤小子的。

「獨孤,你考得怎麼樣?」小雲渲還是很一視同仁嘛,很有大姐姐的風範,每個人都關心。

「哎?唉!這些都是騙小孩的程度啦!」蕭紫依聽到這裡無語了一下,這獨孤炫原來還有死鴨子嘴硬的性格。

「啊?那你考得很好啊!」小雲渲顯然考試的時候太專心,根本沒聽見獨孤炫和蔡孔明的對話。

「我還是小孩子啊,所以我都被騙了!」獨孤炫再次說出令人絕倒的話。

「……」果然萬年冷場王,沒人能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對了對了,小渲渲,這是我的牙。嘿嘿,這次你要收下吧!以後等你長大了,要嫁給我哦!」

蕭紫依驚訝地睜開雙眼,關於獨孤炫是用牙齒來做定情信物的事情,湛兒早就當笑話和她說過。不過沒想到獨孤炫的牙怎麼這麼快第二顆就掉下來了?不會是他自己敲下來的吧?

只見獨孤炫笑瞇瞇地從懷裡掏出一顆牙齒,獻寶似的端到小雲渲面前。

李雲渲嚇了一跳,輕笑道:「怪不得覺得聽你今天的聲音又漏風了很多,原來又掉了一顆。」

「是啊是啊!為了早點定下小渲渲,牙牙就很著急地掉下來了。」獨孤炫期待地催促道,「收下吧收下吧!」

蕭湛急得直咬嘴唇,他上次是推說自己想要而把那顆牙齒搶到手了,這次不可能再用同樣的理由了啊!姑姑,怎麼辦?

蕭紫依接收到蕭湛求救的眼神,正要無奈地起身介入,就聽到小雲渲清脆的童音軟軟地拒絕道:「那可不行。」

「啊啊?為啥?」獨孤炫傻眼了,呆呆地問道。

「在我們家,只有自己家的人才能成親哦!你看,爹爹娶了娘親,奶奶嫁給了爺爺,叔叔和嬸嬸成親,都是這樣的嘛!」小雲渲一本正經地說道。

獨孤炫愣愣地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其實我們家也是這樣的啊!」

蕭紫依笑著跌坐回椅子裡,無語了,她敢肯定是小雲渲在忽悠獨孤小子,因為據她所知,小雲渲根本就沒有叔叔嬸嬸。難得她還說得面不改色,有前途!

不過,等蕭紫依笑完再次抬起頭之後,便看到蕭湛小臉上帶著充滿期待的目光站在她身邊。「姑姑,果然你應該來當我的母妃!」

呃……看來被忽悠的不止獨孤炫一個啊……

蕭紫依曾經拉著蕭湛磨破嘴皮子地教導他什麼叫倫理道德什麼叫兄妹不能聯姻,結果好不容易建起來的高樓大廈就被小雲渲一句話給弄得全部倒塌。

可憐在廢墟之上並不是那麼容易再重新蓋起房子的。蕭紫依琢磨了許久,決定把這個難題還是丟還給蕭景陽。他自己兒子的觀念問題他自己負責,她是無法再教育了。

蕭紫依坐在教室裡收拾著小朋友們桌上的東西,很多都是畫完的廢紙積木貼紙畫之類的。雖然這些可以讓宮女們整理,但是她只要沒事做還是喜歡自己動手。

現在孩子們正在窗外的操場上獨孤燁的體育課,偶爾還能聽到獨孤炫那特有的呼喊聲和阿布的汪汪叫聲。而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避著獨孤燁,免得大家見了面都不愉快。不過南宮箏每次都是提前來一會兒或者晚走一會兒,故意去和獨孤燁鬥鬥嘴。

好吧,她也是有意安排他們兩人的課都是在同一下午,反正誰也沒向她提意見嘛!

時間也不知不覺到了五月份。蕭紫依琢磨著過兩天就是五月初五,宮裡還要弄一些端午節的物事。正好讓蔡孔明配合著講一些屈原的課,李雲清可以上一些愛國主義教育的思想政治課,音樂課可以學些屈原《九章》的古樂,手工課可以讓孩子們動手包粽子,就是不知道談月離手工行不行。

蕭紫依正思考著數學課要上什麼,就見滿臉大鬍子的南宮笙拎著一壺酒搖搖晃晃地走進教室來。呃,這樣不修邊幅的南宮笙,怎麼也不會有人想到這人和那個超級帥哥蘭老闆是同一個。

「午安。」蕭紫依待南宮笙走到近前,她也沒辦法裝看不見他,只好打了個招呼。

「午安。」南宮笙舉了舉酒壺算是致敬。

兩人打過招呼之後就互相尷尬地望著,屋外孩子們喧鬧的嬉笑聲更是顯得屋內靜如死水。蕭紫依硬著頭皮看著他手中的酒說道:「南先生,教室裡禁止喝酒。」在長樂宮內,南宮笙就化名為南笙。

南宮笙颯然一笑道:「忘記了,等下。」說罷一轉身便走出教室彎腰把酒壺放在門口。

蕭紫依正好在收拾大圓桌上散落各處的跳棋。南宮笙放好酒壺之後,很隨意地進屋坐在了她的對面,一點都不嫌桌椅太小不符合他的身高。

連談月離那個傢伙坐的時候都需要特別拿過來高的椅子,這男人,真真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蕭紫依忽覺得裙角被人踢了一下,然後飛快又閃開。

「對不起,沒想到這個椅子這麼矮,腿都伸不開。」南宮笙略帶抱歉地說道。

蕭紫依低頭輕笑,本來和南宮笙獨處一室的尷尬就這麼輕易被化解了。

「這盤棋先別收,陪我下一盤吧。」南宮笙微笑地說道,也沒等蕭紫依回答,自顧自地把紅色的棋子挑出來,逕自擺在了棋盤上。

蕭紫依取笑道:「你不是廚師嗎?如果一會兒讓他們看到你在這裡和我下棋,怎麼解釋?」

「無妨,我只是個做點心的,更何況公主讓我待在這裡,為的並不只是那點口腹之慾吧?」南宮笙洒然笑道。

確實是有些另有所圖的蕭紫依心加速跳了幾下,手擺放棋子的動作便慢了下來。南宮笙見狀伸長了手幫她繼續擺棋子。

蕭紫依看著他那連每個指節都透著堅定力量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人太強勢了,而且上次見面的時候她剛扳回主動權,再次在宮裡相見的時候,她又不知不覺間聽著他的話隨著他的想法而行動。

不爽,她憑什麼要和他下跳棋啊?想也知道會是被殺得節節敗退。

「喏,這裡有份我寫的計劃,根據上午考試的成績來設計的。」南宮笙幫蕭紫依擺好了棋子,然後伸手入懷把幾張白紙掏出來放在桌上。

蕭紫依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準確來說,是被感動的。她努力營造著良好的學苑環境,但還是因為他們終究只是四五歲的孩子,認為只要健康成長就可以了,沒注意過他們到底學習的成績怎麼樣。而南宮笙確實是思考著她漏下的這點。

「愣著做什麼?收留我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讓我幫忙嗎?教課我倒是現在幫不上忙,不過做點這些事還是綽綽有餘。」南宮笙笑了幾聲,大鬍子隨之抖動了幾下,一指棋盤道,「來,公主先請。」

本來不想下棋的蕭紫依被他這麼一說,反而不太好意思拒絕他了,自然而然地陪他下起棋來。

「公主,這棋是不是還應該有其他的下法?」南宮笙走了幾步以後,出其不意地隔了兩個棋子跳了一下。

蕭紫依的眼皮也隨之一跳,若無其事地回答道:「當然有啊,規則是人定出來的,想怎麼玩和對手溝通協商好,便可以換玩法了。」她邊說也邊學著南宮笙一樣,隔著兩個棋子跳了一下。

這男人,果然是按捺不住開始找借口試探她了。蕭紫依低頭看著棋盤兩人的棋子開始短兵相接,淡淡一笑道:「其實有件事紫依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你說的『1日友』等於『舊友』這種說法?舊字也不是那麼寫的啊?」

南宮笙用食指和中指拈起一枚站在最後一直沒動過的棋子,一下子從最後面直接一步步跳到蕭紫依的陣營裡,面帶微笑地反擊道:「是很奇怪嗎?但是公主當時好像並不是很奇怪的表情。」

蕭紫依看著自己地盤裡那個刺眼的紅色棋子,鬱悶了片刻,然後拿起自己的藍色棋子,原封不動地按照剛才南宮笙跳過來的那條路跳了過去。她笑嘻嘻地耍賴道:「不管,是我先問的,你先回答。這就和下棋一樣有先手後手哦!」

南宮笙也沒和她計較,心平氣和地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在下是先前和公主問答題的時候,發現公主有些字很奇怪。」

「很奇怪?」蕭紫依皺眉細想著南宮笙形容的這個詞。他並不像其他人用錯別字來形容她的簡體字,而是說很奇怪。

「是,很奇怪。」南宮笙劉海下面的雙目深深地瞧著蕭紫依面上的表情,緩緩說道,「因為這些字,歷史上有一個人用過,就是前朝的獨孤皇后。」